了解最新公司动态及行业资讯
中国在2000-2020年的这个时期中完成了工业化和城市化,也在这个时期中步入了信息化的初期阶段,正在向高度发达的信息化阶段前行。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历史时期,中国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选择,是继续地按照工业化、城市化的发展逻辑,任其“城市化特别是特大城市超特大城市对社会各类资源的巨大的虹吸功能”的盲目释放,还是作出另外一种不同的选择,那就是“充分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回归‘自然经济’”,终结“城市化特别是特大城市超特大城市对社会各类资源的巨大的虹吸功能”的盲目释放。
大约是2009-2010年间,在参加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学院的一场活动中,在同一些教授、专家们交流、闲聊,触及到相关话题时,我说:看来,已到了提出“充分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回归‘自然经济’”这样一个思路的时候了。当时,得到了一些人的赞同,也有人不解。2012年,我曾郑重地向有关人士、有关方面提出建议:将“充分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回归‘自然经济’”作为一项重大的指导思想树立起来。当然,当年没有人理睬并不奇怪,还需要一个认识过程。
哲学中有一个规律,叫否定之否定,螺旋式上升仿佛又回到原点,历史出现了惊人的相似,但不是简单的回复,而是一种新的升华,质的飞跃。如果说,从小农经济时代的自然经济,到工业化时代的市场经济,再到信息化时代的“自然经济”,这是不是一种“否定之否定,螺旋式上升仿佛又回到原点”?!但绝不是简单的复归,而是立足在历史发展的所有成果之上的复归,包括工业化、城市化、信息化,包括市场经济等等。
立足于工业化发展成果上的“回归‘自然经济’”,既是对工业化发展的肯定与承接,同时又是对工业化发展中所出现的问题的修正,如牺牲环境的工业化发展之路要转变;过度盲目地扩张致使生产能力超出社会需求的方式也要转变,等等。现在到了要转型的时候了,要在信息化的基础之上,用“回归‘自然经济’”的理念来指导工业化的转型。
立足于城市化发展成果上的“回归‘自然经济’”,既是对城市化发展的肯定与承接,同时又是对城市化发展中所出现的问题的修正,如任意城市化特别是特大、超特大城市的虹吸功能过度盲目地释放,而导致区域经济之间的严重失衡的发展之路要转变。中国城乡之间现代化发展水平的落差越来越大、二元化的鸿沟愈拉愈大,农民和农民工群体的收入水平同高富裕人群的落差越来越大,这正是这几十年来的城市化发展战略的导引下的结果,是需要修正的。现在到了要转型的时候了,要用“回归‘自然经济’”的理念来指导城市化的转型。
立足于信息化发展成果上的“回归‘自然经济’”,就是要让信息化的公平、普惠、共享的规则覆盖所有人群和他们生活的空间。客观地讲,中国的互联网的基础设施与网络覆盖的布局是兼顾到了农村和偏远地区的了。在网络覆盖能力方面,我国建成了全球规模最大的信息通信网络,仅中国移动在2017年底的4G基站就覆盖了全国99%的人口,信息化的成果比较公平的在全国城乡实现了共享。当然,城乡之间在信息化服务、信息化应用上还有着很大的差距。但信息化基础设施与网络覆盖全国这一点,为“回归‘自然经济’”创造了最基本的条件。
同样,立足于市场经济资源配置方式之上的“回归‘自然经济’”,既是对市场经济发展规律的承接与践行,同时又是对市场经济发展中所出现的问题的加以修正。如“看不见的手”让资源配置中出现盲目性这类问题,导致经济运营中出现严重失衡甚至经济危机这类问题,但在以“劳动力所有权为主导”“自由时间成为衡量财富与价值的标准”的机制中,当在信息化高度发展的社会条件下,当在“回归‘自然经济’”的思路导引下,市场经济发展中所出现的问题将可能得到根本性的转变。
实事求是地说,1988年,我在写“我国城市化发展战略的选择”时,不可能接受这个观点;1992年,我在写 “论劳动力分红”时,也不会接受这个观点;即便到了2004年,我在写“企业商务电子化导论”时,也还不至于能够完全接受这个观点。而当我在2008-2009年思考写“协同集成论”时,当看到“集之大成、协之大同”的信息化大趋势时,我产生了“充分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回归‘自然经济’”的想法;而到了2012年,再一次重读《老子》时,我发现,我找到源头了,而且是在充分认识到“自由时间”的潜在力量、感知到信息化“通透”性作用的基础上,更加坚定了这个观点。总之,一句话,是信息化、“网文化”为这样的“回归”提供了可能。
在这里,请允许我重复一下我对“网文化”的相关解读。在我们的生活中,有各种各类的“网”,细数一下,有“水网”、“路网”、“电网”、“信息网”、“数据网”五大类,共有十多种网,将来还会有新的网出现。这五大类的“网”,除了水网是自然界自然生成的之外,其他的网全部是人类创造的,是人类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需求而创造出来的。人也就生活于“网”之中了。这些“网”,除水网外,其他的网,几乎都是工业化的产物,是在这300年中人类创造出来的。当然,在很长的时间中,各个“网”是各自独立,自成体系,相互之间的交集还是比较简单的。当互联网被发明创造广泛应用后,当数据网形成并发挥功能后,各类的网被集成起来实现了高度的协同。到了这个时侯,发生了质的变化,各类的网,成为了一个整体,构成了一个服务于人类的大系统,构成了一张大“网”,构成了一个以信息化为主要内涵的现代科学技术的大平台。而在所有的网中,在这张大“网”中,最高级的、最具有时间(内部时间、演化时间)特质、拥有各类网的神经系统功能的是互联网、数据网。是互联网、数据网,将所有的网协同起来了,是互联网、数据网让所有的网集成起来了。在互联网、数据网协同集成之下,各类的“网”,为人类创造出的最新型的生活方式,为人类的物质生产活动创造出的最新型的生产方式,为人类的各类活动创造出的最新型的管理方式、信息化管理方式与管理系统,为人类社会创造出了最新型的社会存在方式。这可理解为是“网文化”的基本内涵。
在信息化、“网文化”不曾出现的那些年份里,做科学研究、学术研究,做生产协作、技术协作,做创造发明、艺术创作等等,对周边的社会环境很有些要求:有没有图书馆?能不能找到请教的老师?能否有及时交流讨论的人群和氛围?周围有没有可供借鉴、学习甚至启发的人和事或相关条件等等等等。当年有一个词,叫“社会化条件”,具备这样 “社会化条件”的,是城市化,是城市化对各类资源的集聚。这也就是对传统的自然经济的否定。当在今天有了信息化,有了“网文化”众多载体,上面讲的所谓的“社会化条件”的问题有好多好多已不是问题了,有许多的问题,“上网”就能解决了;“网文化”的载体改变了时空结构,人与人之间的空间距离,已经形不成多少障碍了。从这个意义上讲,信息化、“网文化”使“社会化的条件”的积聚与辐射方式改变了,它能让世界上任一角落的人都有可能享用“社会化的条件”。因此,立足在以信息化为主体的现代科学技术的基础之上,“回归‘自然经济’”,不仅可能,而且是自然而然的趋势了。
人类社会3000年以来,已经经历了两种基本的经济形态,一是以小农经济、自给自足、相对封闭为特征的传统的自然经济,一是以工业化生产、贸易经济为特征的市场经济。当信息化出现后,将推动一种新的以互联网络化、城乡一体化、资源共享化、环境原生态化的经济形态占主导地位。我将这一趋势称之为:归“道”!是“道法自然”的“道”,即是“回归‘自然经济’”。这是不可逆转的大趋势。
为何“回归‘自然经济’”是大趋势?从最深层上看:是“自由时间”这个信息化时代内在动力发揮作用的结果。
从耗散结构理论“内部时间”的“空间时间化”哲学思想来看,“自由时间”就是信息化社会这个大系统中的“内部时间”。“自由时间”是信息化社会发展的内在动力。当历史进入到上世纪90年代中期之后,在自由时间的推动下,“信息化”亦称“数字化”,成为了全社会的浪潮。所有的人都被时代潮流所推动,成了信息化的参与者、建设者。这就是“信息化”、“数字化”所引发的最广泛的运用人的自由时间投身信息化建设和运行的方式。
在“自由时间”这个内在动力的推动下,信息化文明必将颠覆工业化文明中的很多东西,我看到的其中又一点就是:信息化将终结工业化文明中所形成的城市化,特别是特大城市、超特大城市对社会各类资源的巨大的虹吸功能。
工业化是和城市化联系在一起的,在工业化的推动下,出现了城市化,大量的约70%的人口将居住生活到城市这个空间之中,只有约30%左右的人生活在城市化之外的空间中。由此,而形成了城市化,特别是特大城市、超特大城市对社会各类资源的巨大的虹吸功能,也导致了城乡之间的“二元化”的失衡结构。这一状况将在信息化的发展中得到终结,而且是受到“自由时间”直接推动之下实现的“终结”!而这一“终结”的结果将必然是“回归‘自然经济’”!
我们已经知道,工业化、城市化的发展,让约70%的人生活居住在城市,还有30%的人生活居住在乡村,这是不可扭转的也无须改变的。然而,仅从近二十年“旅游、休闲产业”出现井喷式的发展来看,当今社会已经出现并形成了另一个大趋势:70%居住在城市中的人,他们又将有30%-40%左右的时间,是以“旅游、休闲”等等的“释放自由时间”的方式,生活到他所居住地也就是城市化之外的空间之中。显然,这是由“自由时间”所推动的,因为他们有大量的自由时间要在城市外的空间中寻找释放的途径,乡村,是最主要的途径。所谓“城市化之外的空间”,也就是“广义的乡村”。
动态地看,从“时间”概念上看,在城市化体系中生活的人口总量并不是70%,在“广义的乡村”中生活的人口总量也不是30%,其中有庞大的人群及“自由时间”事实上是生活、居住在“广义的乡村”中的。很可能在“广义的乡村”中生活的动态人口总量要超过50%。我们不要仅从旅游、休闲的层面上看到人的自由时间更多的释放到广义乡村空间中去的意义,也别把他们简单的当作消费者看待。按“自由时间是劳动力资源”的理念、路径来想一想,大批的人们利用自由时间到广义的乡村的空间中来,在旅居、休闲的同时,他们还在进行多种多样的文化产品、精神产品与物质产品的创作和创造。这实际上就是一种“劳动力资源的大规模的转移”,其中蕴含着巨大“劳动力资源的创造力”,是“自由时间的创造力”!
而对“广义的乡村”来说,这个趋势,就是“乡村振兴”的契机,如何将城市化人群中自由时间中蕴含的劳动力资源吸引到乡村来发挥其“自由时间的创造力”?是大有文章可做的事。
首先,广义的乡村必须要保持乡村、乡土特点特色(“留住乡愁”),要尽最大的努力保持住原生态的自然环境与人文历史资源,而不是在乡村里“造城”,简单的让农民“上楼”。
因为“乡村、乡土特点特色(‘留住乡愁’)、原生态的自然环境与人文历史资源”,才是能够吸引城市化人群来发挥其“自由时间的创造力”最根本的要素。你若丢掉了,那城市化人群中的自由时间就不到你那里来了!
要最大限度地在乡村保持“乡村、乡土特点特色(‘留住乡愁’)、原生态的自然环境与人文历史资源”,在这个前提下可以进行必要、适当、适度的修建改建及环境改善。但绝不能象一些地区的“并村合居”的做法,农村的自然村落将不复存在了,而替代的是格式化的居民楼式的“社区”,农民“上楼”了,农民的“家前屋后”式的“家园”不见了,乡村、乡土特点特色没有了,人文历史资源被切断了。
说到这里,我想提及到一个人,一个自称为“另类的人”、很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家王澍。他在2021年11月有一个题为《城市向乡村学习》的演讲,在演讲中,他对中国3000座城市按一个模子建设、原有的地区建筑风格与文化荡然无存的现实作了批判。而对他和他的工作室团队在浙江农村为保护乡村风情与文化所作的努力及成果作了介绍。不能不说,王澍是一个有着高度文化觉悟的建筑设计大师。
王澍的所作所为,同按“造城”的思路在农村大搞“并村合居”,大造 “社区”、“楼群”那些人的所作所为,是截然不同的。那些人那样做的根本原因,是传统工业化城市化思路指导下的选择,只有“城”的理念,而无“乡”的思维,这是逆“自然”而动的行为。而王澍的所为是顺“自然”而为的行为。
而对乡村在保持“乡村、乡土特点特色(‘留住乡愁’)、原生态的自然环境与人文历史资源”前提下进行必要、适当、适度的修建改建及环境改善,如王澍的所为,一方面是提高农民的生活居住质量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吸引城市化人群中到你那是来发挥其 “自由时间的创造力”的需要,因为,城市化人群中来乡村释放“自由时间的创造力”,也需要有一个同城市的生活居住环境大体相当的质量,不然是话,你也留不住人。
第二,要引入并提升农业生产、农村产业的绿色化、智能化、数字化的生产方式与管理方式。
对此,我在这里只说两句话:一句是农业生产、农村产业的绿色化、智能化、数字化将是继服务业互联网、工业互联网之后,信息化、数字化的又一个主战场;另一句是吸引城市化人群中的自由时间中相当大的一部分时间参与到绿色化、智能化、数字化的种植业,养殖业及其他农村产业等现代农村生产活动中来,具有巨大的发展空间。
2019年,我应邀到浙江农林大学做有关大学生创业的演讲,在演讲中我对大学生们说:
“农业现代化与农村现代化建设中的好多好多的事,在过去方式中,不适合也做不到,而在有了信息化和“网文化”的条件下,就变为可行的了。一定是要在互联网、电子商务、信息化、智能化、智慧化的方式,用“回归新型的自然经济”的思路去办,要用这些个方式、思路去创新,去创业。主力军必将是我们的大学生,首先是涉农院校的大学生。
“将来必然地要形成一支新型的、能够操作信息化、智能化农业生产方式的‘新型农民’的庞大队伍,这支队伍也必将是从我们的大学生中,首先是我们涉农院校的大学生中,一代一代成长起来。
“这就是方向,是我们大学生们创新、创业的大方向。也是中国发展的大趋势。”
具有前瞻性的是,“元宇宙农业”的方式已经出现了,广东果农的“小柑妹”、浙江茶农的“小码哥”,就是“元宇宙农业”方式的先行者。“元宇宙农业”将实现技术与产业的深度融合,将完成“数字孪生”(数字化)、“数字交互”(网络化)、“数字智能”(智能化)的三步走的过程,“元宇宙农业”将引导和推动农业生产者经营者把元宇宙所依赖和集成的各项技术应用到农业生产与管理之中,从而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和管理效率,乃至提高农产品品质。“元宇宙农业”不仅仅是农业体验环节,更是要在农业生产、农业管理等环节上多点突破,借助元宇宙打通农业产业链,借助元宇宙把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融合进来,真正实现一二三产业及资源深度融合,这就是“元宇宙农业”的未来,也就是数字化农业的未来。
第三,要将城市中的大量在城市中可能是负担、可能要抛弃的资源引入到“广义的乡村”来,让它们变为“乡村振兴”的资源。
以南京为例,由于南京是一个科教资源极为丰厚的一座城市,在几十万名的70岁及以上的老教授、老学者、老专家、老技师、文学艺术界有一定成就的老人等,恐怕要有几十万名,他们中几乎第一个人都拥有相应的独具特色的资源。他们中的许多人并没有多少名气,但他们拥有丰富的智力资源,他们的智力资源一方面在他们的脑海中,另一方面凝固在他们的藏书、藏品、著述、手稿、笔记之中。而这些资源,在他们年老体弱的时候,对他们来说,成了一种负担,但又不忍舍弃;待到他们辞世后,这些资源往往就被抛弃了,当作废品处理掉了。因为,在南京这座城市中已没有让这些资源存放和发挥作用的空间了。如果在“广义的乡村”中拿出空间资源来接纳这类资源,一方面,就很有可能将一个个乡村建设成为很有特色、很有文化氛围的景观;另一方面,若能在那些老教授、老专家、老学者在世时,设立一个个工作室一类的方式,配合他们展开对他们的学问、技术等等的智力资源进行保留性的整理,使之转变成这些乡村独有的知识、精神、文化产品。若能如此,其意义是深远的。
按这个思路,城市中可以转移到乡村去的资源还有很多很多。如小型的各具特色的博物馆、陈列馆、收藏馆、展览兼创作室等等等等。我就有在我的老家中创办两个陈列室,一个是“中国电子商务破冰启航暨第一个电子商务项目(机构)沿革史实陈列室”,另一个是“‘野路子学者’——王传松六十年学术生涯史料陈列”。我相信,这两个陈列室,也为东沟这个小镇增加两项很有特色的文化内容。再如,我有一位朋友,他生前业余喜爱微型木雕,留下了200多件微型木雕作品,很有观赏价值,若能在东沟小镇中陈列出来,也是一定能吸引人驻足观赏一番的。利用这类资源来充实“乡村振兴”的内容,是大有潜力可挖的。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就有可能吸引大量的人把他们的自由时间用到这些乡村来。
现在我们可以认知到:在我们这个国度中需要的是什么样“乡村振兴”, 需要的是在保持“乡村、乡土特点特色(‘留住乡愁’)、原生态的自然环境与人文历史资源”前提下进行必要、适当、适度的修建改建环境改善,提高农民的生活居住质量的“乡村振兴”!需要的是农业生产、农村产业的绿色化、智能化、数字化的“乡村振兴”!需要的是能够吸引城市化人群中的自由时间大量的到乡村中得到释放的“乡村振兴”!
当在保持“乡村、乡土特点特色(‘留住乡愁’)、原生态的自然环境与人文历史资源”前提下进行必要、适当、适度的修建改建环境改善,当城市化居住的人群中30%-40%左右的时间以“旅游、休闲”等方式生活在他所居住地之外的空间中,这个庞大的人群将有大量自由时间更多的在广大乡村的空间中得到释放、在哪里生活、游玩、劳作、创作,发挥其“自由时间的创造力”,当这个过程在展开中,这是不是“回归‘自然经济’”的一种方式?!答案是显然而肯定的!同时,在这个过程中又一定是将把大量的资源引入到“广义的乡村”之中。而在这个过程中,也就自然地终结“城市化特别是特大城市超特大城市对社会各类资源的巨大的虹吸功能”的盲目释放。
同样,在“自由时间”的内在作用下,在城市化体系中,也涌动着“回归‘自然经济’”的大潮。生活居住在城市的人,也希望在城市中同样享有类似田园式、原生态化的环境。对此,在国内外可以列出大量的例证。我这里仅说两个:
北京大学建筑与景观设计学院院长俞孔坚教授曾在2014年9月作过一个题为《大脚革命》的讲座,俞孔坚教授在讲座中所讲的“与洪水为友”、“回归自然”、“回归生产”、建设“海绵城市”、“在城市中顺其自然,建设‘自然化’的空间”等等的“金句”,真乃是“语惊四座”! 俞孔坚教授所说的不就是要建设出一座座“回归‘自然经济’”的城市吗?!
原江苏省扬州市委书记谢正义在其任内,极力要将扬州建设成为一个“公园城市”。在他的主持下,扬州市从2015年到2019年共建设打造出350座公园。谢正义先生还写出一部大作《公园城市》。《公园城市》这本书比较系统地阐述了 “公园”与“城市”、“市民”等关系的思考,阐发出了好一些令人耳目一新的理念:公园,不单单是一个个供市民锻炼的场所,还是城市中所有市民可以共享的公共活动空间和社交空间。公园是“城市客厅”,成为重塑人际关系的公共场所。对城市和市民来说,公园并不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奢侈品,而是城市重要的基础设施、功能设施,是市民生活的必需品。公园城市的建设不仅仅是民生工程,还涉及城市生态环境、公共空间、社会关系、城市安全、城区经济发展等诸多问题。在城市规划中,公园不应是辅助地位,而应当处于基础性核心地位。《公园城市》中创造性地提出了“+公园”和“公园+”的城市建设理念:旧城双修“+公园”,新区开发“公园+”。 公园,成为扬州市永久性“绿色资产”。 谢正义不就是要建设一座“回归‘自然经济’”的扬州市吗?!
无庸置疑,在城市化体系中普遍的打造公园式、原生态化的环境的选择,也就是向“自然经济”的“回归”。而最深层的亦然是受到“自由时间”运行规律的推动。
大量的事实在告诉我们,在中国的乡村、城市,正在涌动着一个不可扭转的趋势,那就是回归“新型的自然经济”的趋势。
我所说的“回归‘自然经济’”,不是回归到百年前的经济状态、社会状态,事实上是回不去的。我说的“回归‘自然经济’”,也不是经济学上所说的那种自给自足的没有商品交换的自然经济。
我说的“回归‘自然经济’”,是老子所说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自然经济”,是遵循自然规律的自然经济,回归到立足于所有历史发展成果之上,特别是立足于信息化成果之上的“自然经济”。进入到以“自由时间”为内在推动力的“自然经济”,进入到一个完全以人的发展为直接目标的“自然经济”。
这是一个重大的战略选择和战略转型,可以说“充分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回归‘自然经济’”,终结“城市化特别是特大城市超特大城市对社会各类资源的巨大的虹吸功能”的盲目释放,是中国从2020年后唯一正确的战略选择,没有其二!